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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是西晉政權(quán)的掘墓人

發(fā)稿時間:2018-06-04 16:29:02   來源:學習時報   作者:陳家興

  西晉真可謂成也司馬炎,敗也司馬炎。不妨來看看,西晉是如何毀在司馬炎手里的。

  分封諸王又無力節(jié)制

  就在265年司馬炎登基時,便種下了大分裂的第一顆種子。當時,他為了汲取曹魏政權(quán)的教訓,開始大封宗室,即所謂“帝懲魏氏孤立之敝,故大封宗室,授以職任”。晉武帝一口氣分封了27個同姓王,以郡為國,允許諸王可自己選擇封國中的官吏,后來又不斷擴大諸王權(quán)力,以致最后釀成“八王之亂”。

  到了277年,這第一顆種子開始被“施肥”催發(fā)了。這一年,衛(wèi)將軍楊珧等建議說,現(xiàn)在諸王公都在京城,無法拱衛(wèi)王室,應(yīng)當讓他們回封地去。另外,異姓諸將領(lǐng)居邊,也應(yīng)當有皇室親戚參與。這意思很明顯,就是相信宗室的力量,不相信異姓人。殊不知,治理失當,宗室一樣可以為禍。

  于是,晉武帝推行王國置軍制度,將封國分為大、次、小三等,分別配置不同數(shù)目的軍人。居然允許各封國擁有自己的軍隊,這簡直是昏招。諸王手中有軍權(quán),皇權(quán)力量強大時尚能節(jié)制,一旦皇權(quán)衰弱,諸王必然為禍。當時,諸王中任都督的,都讓他們各自遷往封國以靠近他們的任所。當其時也,各位王公都留戀京師,皆涕泣而去。然而,日后禍亂京城,卻又是另一番面孔。

  立癡兒為太子

  267年,在司馬炎還未開啟大一統(tǒng)的謀略之時,又開始種下大分裂的第二顆種子。這就是立他的兒子司馬衷為太子。問題是,史稱他這個長子是個弱智白癡。史載其癡愚主要有兩個細節(jié):一是曾聽青蛙鳴叫而問左右:“此鳴者,為官乎,為私乎?”這個發(fā)問,今天仔細想來,倒頗有些哲學意味。二是有一年鬧饑荒,百姓多餓死,司馬衷聽到后說:“何不食肉糜?”這就完全不通世情民情了。

  事實上,晉武帝是有很多次機會換掉接班人的。但武帝的優(yōu)柔寡斷讓他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
  當時,晉武帝也覺得司馬衷不聰明,擔心他不能擔當大任。曾經(jīng)私下和楊皇后商議,皇后以“立子以長不以賢,豈可動也!”暫時勸下了晉武帝的這個念頭。到274年,楊皇后去世前,繼續(xù)給晉武帝吹枕邊風,為鞏固太子司馬衷的地位而努力。她病重時,擔心武帝立一個貴嬪為后,會威脅太子地位。便頭枕武帝膝蓋,流著淚讓他娶叔父楊駿的女兒楊芷。武帝也是流著淚答應(yīng)了。

  在276年時,晉武帝曾病得很重。這時朝野上下都歸心于司馬攸。司馬攸平素憎恨荀勖,荀勖便讓人對晉武帝說,陛下前幾天病若不愈,齊王司馬攸“為公卿百姓所歸”,太子雖然打算謙讓,但也免不了禍患。結(jié)果司馬攸從此就靠邊站了。

  到了278年,“朝野咸(都)知太子昏愚,不堪為嗣(擔當大任)”。衛(wèi)瓘裝醉向晉武帝提出含蓄建議,拍著武帝的床說:“此座可惜!”武帝知他用意,卻也含蓄地表示不愿采納:“公真大醉邪?”衛(wèi)瓘從此不再提起。

  但是武帝卻搞起了自欺欺人的游戲。他把東宮的官吏都召集起來設(shè)宴,然后把尚書難以決斷的事情密封起來,讓太子來決斷。明知是個癡兒,還要去試,武帝也是癡了。以為這樣就可以判斷太子行與不行,武帝也太不通“人情世故”了,他忘了還有一個賈南風。太子妃賈南風聽聞消息,便請給使張泓捉刀,讓太子親筆抄錄。武帝看了非常高興,首先就拿給衛(wèi)瓘看,衛(wèi)瓘大為不安,結(jié)果大家都知道衛(wèi)瓘和武帝說過關(guān)于太子的事。賈充派人對賈南風說,衛(wèi)瓘這個老奴,差點破了你家!武帝此舉,不能不說是情令智昏,同時還把良臣出賣了。

  政風奢侈,貪污盛行

  天下太平之后,晉武帝就開始怠于政事,把很多時間花在游樂、宴飲上,致使政風奢侈,貪污盛行,同時又寵用奸佞,最終必然導(dǎo)致人心不附,這可稱得上大分裂的第三顆種子。從歷史上看,太平盛世有沒有憂患意識,可以說是檢驗歷代君主是否為雄主的一塊試金石。“物必先腐,而后蟲生”,西晉之迅速衰亡,與此有著莫大干系。

  271年,司馬炎的寵臣賈充開始為禍朝野。晉武帝之所以寵愛賈充這樣的奸臣,原因是他能成為太子,賈充起了很大作用。念舊是人之常情,但寵之而亂政,則顯然是因小失大。

  賈充“為人巧謅”,在朝中結(jié)黨,搞得烏煙瘴氣,上下都很憎恨他們。晉武帝問侍中裴楷朝政得失,裴楷直言朝中有賈充之徒,以致武帝的德惠比不上堯舜。

  政權(quán)穩(wěn)固的短板

  西晉大分裂的第四顆種子便是太子妃賈南風。她比太子大兩歲,“妒忌多權(quán)詐”,弱智太子又豈是她的對手?史稱司馬衷既愛她又怕她。

  272年,忠奸繼續(xù)斗法。因為賈充與任愷都受晉武帝寵任,但賈充想專寵又嫉妒任愷,于是朝中官吏開始分成幫派,各有依附靠山。晉武帝一看平衡術(shù)玩出了毛病,就把兩人召來請吃了一頓飯,當和事佬說:“朝廷宜壹,大臣當和。”這簡直有點可笑。忠臣之間有矛盾,雙方可以坐在一起化解,但忠奸之間矛盾是不可調(diào)和的。

  武帝這樣做的結(jié)果是,雙方都認為武帝知道了他們不和,卻又不責備,因而更加肆無忌憚,“外相崇重,內(nèi)怨益深”。后來,賈充推薦任愷擔任吏部尚書,任愷見武帝的機會就變少了,賈充常在武帝身邊,就和荀勖等人一起構(gòu)陷任愷,于是任愷獲罪被廢在家。這就是玩平衡術(shù)的惡果,畢竟居上位者也是人,小人常在身邊,賢臣卻常不在,難免就偏聽偏信了。這正是為什么諸葛亮要勸劉禪“親賢臣,遠小人”的原因所在。

  到了平定東吳之后,晉武帝讓大分裂的第三顆種子加速催發(fā)。281年,他把孫皓后宮的5000宮女悉數(shù)收納,致使后宮妃嬪近萬人。后宮如此眾多,這在歷代帝王那里,都極為罕見。“羊車望幸”的典故,就是晉武帝制造的。妃子多了,到哪里住宿就是一個難題,估計武帝心里也很是煩惱,便想出一個辦法,坐著羊拉的車子,聽憑羊走到哪里,就到哪里宴寢。宮女們?yōu)榱说玫綄櫺遥阋灾袢~插門,鹽汁灑地,因為羊喜歡鹽水的味道會停下吃食。

  這時候,皇后的父親楊駿、楊駿的弟弟楊珧、楊濟開始當權(quán),勢傾內(nèi)外,舊臣則被疏退。政事荒疏,禍亂必深種。而歷史上著名的石崇斗富也出在晉武帝任上,成為“奢靡之始,危亡之漸”這一警語的深刻教材。

  當時,羊琇、王愷、石崇三位高官,互相攀比誰最奢侈。王愷用糖膏刷鍋,石崇就用蜜蠟當柴燒。石崇用花椒粉和泥刷房,王愷就用赤石蠟涂墻。晉武帝不但不制止,居然還助長這種奢侈之風,賜給外甥王愷兩尺高的珊瑚樹。

  奢靡之風如此盛行,必然導(dǎo)致腐敗盛行。貪污成風,這些高官又哪里去獲得這些東西呢?除了貪腐,別無他法。

  在“太康之治”這短暫的盛世開啟之時,大分裂的第五顆種子卻開始生根。這顆種子原本不是晉武帝種下的,歷史也把機會送到了晉武帝面前,可惜他沒有抓住這個機會。漢、魏以來,羌、胡、鮮卑等投降的部落,大多居住在關(guān)塞之內(nèi)各郡,后來多次因不滿和怨恨,“殺害長吏,漸為民患”。這時,侍御史郭欽上疏獻遷走之策,但晉武帝不聽,終致這些少數(shù)民族趁“八王之亂”、西晉國力衰弱之際開始舉兵,在北方陸續(xù)建立了16國。

  290年,晉武帝病逝,太子司馬衷即位為晉惠帝,立太子妃賈南風為皇后。從此,大分裂的五顆種子陸續(xù)發(fā)芽,掀開了中國歷史上最長時期的大分裂。大體過程是這樣的:司馬衷癡愚,導(dǎo)致權(quán)力失控,《資治通鑒》稱“由是權(quán)在群下(手下小人),政出多門,勢位之家,更相薦托,有如互市”;皇后賈南風干政弄權(quán),為除掉權(quán)臣楊駿等,司馬瑋、司馬亮等八王紛紛“你方唱罷我登場”;而賈南風淫亂暴虐,八王也胡作非為,沒一個是干大事的人;而后即有“永嘉之禍”,匈奴攻陷洛陽,擄走懷帝司馬熾。一直到316年西晉滅亡,這一段歷史亂哄哄,不忍卒讀,不忍詳述。

  在大分裂的五顆種子中,大封宗室、立司馬衷為太子、讓太子娶賈南風、少數(shù)民族禍亂,固然都是重要原因,但根本性、決定性的原因,乃是第三顆種子——政風奢侈、貪污盛行、寵用奸佞。因為政風奢侈、貪污盛行,便人心不附。而寵用奸佞,必然使賢臣靠邊站,結(jié)果就是:平常時,無忠臣維護治理秩序;危難時,無良將挽狂瀾于既倒。人心渙散,執(zhí)政基礎(chǔ)就如沙上建塔,鮮有能持久的。

  歷史表明,一個政權(quán)建立起來后,要保持興旺發(fā)達、長治久安是很不容易的。如果不自省、不自警、不自新,再強大的政權(quán)也會走到窮途末路。在中國歷史上,西晉政權(quán)興忽,對后世更具有警示意義。因為它深刻表明,政權(quán)的穩(wěn)固,同樣遵循短板理論。并不因為你任上有一番文治武功,你的國祚就會延永下去。相反,治理中的那些昏著敗筆,就是政權(quán)穩(wěn)固的短板。如果不能及時發(fā)現(xiàn)改正,就會給后代埋下深重憂患?!?/p>